瑶卷

【朱白】躲入时间的褶皱

rps预警＼第一人称预警

大概是快本的录制过程。小短文没有后续。

被安排过的人生，我过得也同样心惊肉跳。简而言之，只要他出现，我随时处于一个介于备战与安定来回切换的状态。




即使我知道我下一步该往哪里走，也从来料不到他会怎么对我笑。然而我只要能看到他笑，第一个反应是攥紧掌心，第二个反应是克制住第一个反应，让我的手指看起来只是轻轻颤动。当然，最本能的反应是跟着笑。说是最本能的原因，便是我看到他笑就很高兴。




我挨着他坐下。节目上大概算是我跟他并排坐得最远一次了——平时我总是贴着他坐。是的，这样的肢体接触让我极为满足。只要能碰着他，就算隔着几层衣服布料，我就是满足的。好在是夏天，离他有一点点距离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。




他们在跳舞。我想起彩排的时候。有一颗砰砰跳的红心，我想捧给他，可是又不敢。我转头看他，见他恰好看着我笑，于是我也下意识地笑。




他的手握住我的。我全身都绷起来了。他与我手掌间的交互已经很多很多次，我从未习惯过。我内心在尖叫，面庞仍旧平静——如同早已习惯并且毫不在意。何老师在说话，我内心一个甚至可以称得上歇斯底里的声音喊“为什么要说话？不可以速战速决，让我少受一点煎熬么？”另一个又在尖叫“说吧，说慢一点。就算让我放进烈火里，我也想握他的手。”




我看出他一开始想递右手的，后来还是递上左手。这是彩排过的。他开始发力，我看着他较劲的眉眼，突然想逗他笑。我惊叹一声，他极短地一怔，嘴角无奈地抽一下。我看到了，左手就卸了力气，他显然没防备，就这么攥着我的手磕到桌面。他的无奈飘进我眼里，我一看到他，就愿意笑。




他在玩游戏。我认识他以后，才明白有一个人在视野里会发光是真的，我几乎就看不到其他人。我站在他身后，看到那个男孩往过一扑，他下意识地回身护我。他真是太美好的一个人。




他在躲我的眼睛。吴昕要把歌唱下去的时候，我下意识地不好意思，不去看观众席。这样的时候我总是去看他的，我转过去的时候他正好边笑边抬起头。那个男孩突然唱兄弟抱一下的时候，一偏头又只看到他恰好转脸。我在心里开脱，怎么能谈到躲呢？他一无所知，怎么会像我一样忧心忡忡。




他在说话，我在盯着他看。我突然意识到似乎该收收目光，焦点飘忽一下，飘到他脚底又迅速飘回来。他在说话嘛，当然应该看他的。他真好看。我一百个真心地认为。




他在向我走上来，他在给我举着话筒。转身下台阶的时候，我边卸吉他边走，他就这么顺手接过去。他的外套蹭着我，我接过话筒，开口之前差点哽住。大概算是我和他顶着镇魂名头的最后一场狂欢了吧，剧播完以后，就会渐行渐远。他有他的路，我有我的。




我搭上他的肩膀。他高兴地略有些出汗，温热从我的手掌上传来。我也很高兴，跟他在一起，可以一直这么高兴下去。




我的航班要晚一些，他蹭着我站起来，跟我告别。我又看着他笑，他就极高兴地告别。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考虑到以后，或者他相信以后相伴的日子还长远？




思来想去，我还是希望他不知道。